贮许多说不出口的话,藏在酒里,酿成琥珀色的情感,越陈,越沉,大量地址名字和牵挂,塞满邮筒,隔着锈迹斑斑的铁皮,我,在这头;你,在那头……
她说爷爷每年春季会泡一坛酒,每一顿饭要喝上一小杯,不多不少,只须一杯。他一直一小口一小口抿着,眯着眼,咂着嘴,很享受。冬季来临前,爷爷已经去往浩瀚天空,变成天上的星辰。那坛酒或许要永远尘封了,有些东西却会继续沉淀,跟随时光的包浆一层一层愈加浓厚。
想到你,于是做了这件衣服。穿上这件衣服,于是又想起你。
海洋变成陆地,飞鸟走兽化为尘土。人类的情感却可以封存在记忆的格子里,像晶莹的琥珀色化石,贮存,不生不灭。
我寄给你的信,总要送往邮局,不喜爱放在街边的绿色邮筒中,我总疑心那里会慢一点。
从这个邮筒到那个邮筒,再到你家书桌,到底有多远?等一封信,漫长得如同一生。但是慢一点又有哪些不能呢?慢一点,才能吐露最真挚诚恳的话语,慢一点,才能读懂最原生如初的感情。
最深最重的爱,与时日一起成长。